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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师的OOC之路(白朱白)(第七章 阴谋 第十四节)

此文是双作者的双人脑洞。 @零零七 

此文白朱,后期有反攻,所以也是朱白,OOC,古风,穿越,HE,1V1 。不要@真主,圈地自萌。内容脑洞,不要认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历史细节为了脑洞瞎编乱叫,请读者大大们不要在意,看得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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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谋

第十四节

帐外一片秋色,满山红叶,错夹些许金黄和墨绿。


朱一龙捧着热茶,站在掀起的帐帘前,静静地看着间或飘落的秋叶。


提前布局孟津,以子辛的手段与能力,定不会再留姬发任何生路。


自己初识姬发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在伏牛山救了他,答应助他而入宫,在子辛面前为他求情,而现在,做了那么多事情后,自己最终要亲手把他推向死亡。此后,世上再无周武王,历史或许就此被重写。


“朱朱,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子辛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朱一龙才发现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


他转头看了子辛一眼,没有说话,把后背靠到子辛胸前,将全身重量都依偎到那上面去,就好像这样做便能把压在心里的对姬发的愧疚和对妄改历史的不安都放下一样。


宽厚的胸膛传出平缓有力的心跳,一下接一下,让朱一龙慢慢的安下心来,感觉自己不是一人独行,有了依靠。


“大王,准备得如何了?”


良久,朱妲己的声音传来。


“一切顺利。探查到了姬家的踪迹。孟津的埋伏也安排好了。几大诸侯势力也相继表态或中立或倾向我方。只剩几个小的侯国,再过几日便能妥当。”


从子辛的角度感知着一切的白宇,对梦里的朝政争斗姬家叛变行兵布阵一点都不关心,他被动的张口说着战事的安排,满心满眼却只有眼前这名长得与龙哥一模一样的男子。


自太行山一役胜利后,白宇便深信朱妲己和自己是同一阵线的。这个认知,让白宇心情异常愉悦。


这份愉悦影响到了子辛,让他不自觉地吻了吻怀里人的发顶,微笑着,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细细的灯火,在并不大的营帐里轻轻跳动,把案前的身影照得一晃一晃。姬发盘腿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那条自己一直珍藏着的丝帕。


那是一条素色的帕子,上面有一些字,并不多,字迹甚至算不上工整,就像刚学写字的人的练笔。帕子右下角绣着“朱妲己”三个字。


确切点来说,这并不是一条帕子,而是一封信。是朱一龙进宫前写给姬发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愿助将军实现所愿之事。”


朱一龙进宫前最后一次与姬发见面,姬发拿出了救起刚穿越过来的朱一龙时在朱妲己身上找到的那条帕子,让他在上面写点什么以为留念。毕竟这一进宫,何时能再见就不好说了。


朱一龙当时也不知道要写什么,题句什么应境的诗词嘛,又一时想不出来。结合当时要进宫的情况,就在帕子上写了这么一句大白话。而且那时候穿越过来日短,学习甲骨文没多久,写得好不好看暂且别说,甚至都不知道那几个字有没有全写对。

 

直白的短短十个字,却一直是姬发心里最珍重的承诺。这条帕子他一直贴身带着,在那些见不到朱妲己的日子里,时不时拿出来以慰思念。


昏黄的火光晃动着,手心上传来的阵痛像当头泼下的冷水,姬发紧了紧掌心,慢慢地把帕子一角移到烛火上。


黑烟从帕子上升起,姬发愣愣的看着火苗蚕食着右下角“朱妲己”三个字,突然间像回过神来似的,猛然把帕子从火中抽走,拂袖按灭掉上面的火苗。


姬发轻轻叹息一声,把帕子放到案边一份打开的竹册上。


“来人。”


“属下在。”


“把这份东西带回朝歌的姬府别院里。”


姬发把竹简卷起,递给了听到唤召进来的侍卫。


侍卫接过竹简退了出去。姬发撩起营帘,负手站在帘前看着外面的夜空。


那天探子来报,商王会在孟津埋伏,离间姬家与众诸侯,打算以此一役最终歼灭姬家。姬发打算将计就计。还有十天,我军一切将准备妥当,很快便能给商军一个出其不意,毁灭商军现存的最精锐战力。推翻商王暴政,指日可待。只是,想不到商军埋伏孟津的策略竟再次出自朱妲己之手,他,如此希望置自己于死地吗?


昏暗的夜里,姬发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悲。

 


孟津的战事很快就爆发了。


除了埋伏于孟津的孟将军和黄将军,子辛派肖将军与另三名将军各领一支精锐突袭前方,自己坐镇后方主营。


虽然主营附近并无战事,但每天匆忙出入的传讯兵,还是让朱一龙有种身在战场的紧张感。


战火烧了五天。第五天黄昏之时,一名满身是血的传讯兵策着一匹背部中了一箭的马奔向了主营。


传讯兵跌落马背,跪倒在子辛面前,嘶哑着声音报告。


“禀大王,我军中了姬军埋伏,伤亡惨重,孟黄姚金四位将军血战而亡,肖将军。。。与刘。。将军。。。”


许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强撑回来的,那名传讯兵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突然在面前倒下的传讯兵让极少直面死亡的朱一龙略略向后退了半步,紧紧抿着唇。他抬起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的看向子辛。


子辛脸色阴沉,却依然温柔的抚了抚朱一龙后背,安慰他道,


“朱朱,先回营帐吧,这里我来处理。”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朱一龙,想到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浑浑噩噩的走向主营帐,身后传来子辛指挥布置兵马的低沉声音。


孟津一战的惨败对朱一龙的打击绝不比子辛少。


朱一龙很害怕,害怕得发抖,孟津一役没能胜利,历史无法改写,就意味着商朝覆灭,子辛惨死都是无法避免的。


朱一龙第一次觉得如此恐惧,这种恐惧,比之前被刺杀时生死一线的恐惧还要强烈百倍千倍。


历史就是历史,无论自己做什么,历史都只会向着既定的方向发生。自己改变不了历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那个自己极其珍重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深重的无力感压抑得朱一龙喘不过气来。


他坐在榻上,拿起矮案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却把水洒了一案。


失望、害怕、担忧、茫然无措、无计可施,几种负面情绪反复折磨着朱一龙,让朱一龙在短短几天里瘦了一圈。


子辛这几天十分忙碌,朱一龙都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往往是深夜朱一龙睡熟了子辛才回来,第二天天没亮又出去了。


肖将军受了不轻的伤,断了左臂,丢了一只眼睛,所幸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在肖将军养好了一点精神后子辛便马上去了肖将军的营帐看望他。


“大王。”


虽然少了一臂,肖将军还是毕恭毕敬的向子辛行礼。


“你有伤在身,这礼就不必了。”


子辛走过去虚托了托肖将军的手,阻止了他。


“这一战,辛苦你了。”


虽然战败,但子辛是个爱才之人,肖将军的为人和能力他是知道的,而为君为王之道,子辛更是懂得。


“为国尽力,臣之职责。此次战败,是臣之过失。”


肖将军朗朗回道,紧接着又说道,


“大王,臣觉得此战有蹊跷。”


“将军何意?”


“臣怀疑,军中出了奸细。”


“?!请将军详说。”


“我们在前线的布置,姬军每一项都有应对之策,就像了解我们所有战略路线似的,姬军在关键之处更是设有重兵。姬家兵将个个猛勇,士气高昂,并看不出前段时间在太行山一役被重挫的痕迹。”


肖将军将自己在前线所了解到的情况全都详细说与子辛。离开肖将军营帐后,子辛立马命人在军中彻查。


听到肖将军的汇报,子辛说不震惊是假的。只不过,子辛也明白,既是相争,双方各凭手段。子辛细细的回想制定作战计划的每一步,想从中找出哪里出了纰漏。


依肖将军所言,我军的每一步都像是被预知了,那就是说有人知道了详尽的计划。这样的人有谁?出战的六名将军都知道具体计划,孟黄姚金四位将军战死,必定不是他们。刘将军重伤昏迷至今未醒,肖将军伤残至此,应该也不是他们二人。


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具体的计划?一丝不安的念头在子辛脑中闪过,马上又被子辛否认了。朱朱也知道这个计划,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计划是两人共同商讨出来的。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朱朱,子辛这样和自己说,心中却无由来的觉得烦躁。


第二天,领命去彻查的暗卫就回来了,军中本就没有剩下多少人,很快就找到了姬军混进己军里的一名眼线。子辛亲自审了此人。


“大王,大王饶命。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


带倒勾的鞭子狠狠扫下,探子被打得滚在地上呼天喊地,却没有说出半句消息。


这名姬军的眼线负责的是探查和传递军中变动的信息,算是级别较低的,若不是高级别的密探主动联系,低级别的是无法得知哪些人是自己人的。因而,他确实并不知晓姬发安插在子辛身边的那名侍从的探子身份。


心情本就烦躁的子辛耐心早就耗尽,他站起来,准备走出刑讯的营帐。


见子辛要离开营帐,而身边围上来了几名手持刑具的侍卫,那名探子扑到子辛脚下,声嘶力竭的说道,


“大王,大王,我听说,那名密探是,是,大王身边的人。”


这名探子不知是从哪里听回来的消息,见更残酷的刑罚马上要来,什么真的假的都喊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子辛脚步顿了顿,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丢下一句“处理掉”,转身离开营帐。


 

灯火昏黄,子辛坐在主帐旁的副营帐里,翻看这几日从朝歌送来的竹册文书,却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满心思都在今天那名探子的话上。


吾身边的人?今天与肖将军对话后那个念头一直的往外涌,接着匕首一事、姬发越狱开始浮现在子辛脑海里,很快又被子辛强压下去。不会,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像要给自己下催眠咒一样,子辛在心里反复的默念。

 

“大王,朝歌有报。”


“进来。”


暗卫的声音打断了子辛的思考,子辛抬头沉声说道。


一名暗卫进到主帐旁的副营帐里,单膝跪前,把手上的东西呈给子辛。


“禀大王,这是前些日在城中姬府搜查到的物件。”


朝歌离这里几百里,物件是马不停蹄送过来的。前段时间朝歌乱象,一些军臣商贾竟有投靠姬军的迹象,子辛立马派了人回朝歌严厉整顿,对姬家留在朝歌的府邸产业物资全面查封,对任何与姬家牵扯上半点关系的人都下了狠手。


呈到面前的是一卷竹简。子辛接过,展开,里面很快出现了一块素色丝帕,一角有烧过的痕迹,痕迹上有几个毁了一半的字,依稀可以看出,是“朱妲己”三个字!


朱朱?!这帕子是朱朱的?!


子辛展帕细读,上面只有一行字“愿助将军实现所愿之事”。


字迹不算工整,明显看得出是朱朱的笔迹,刚来自己身边时,不知为何,朱朱的字写得并不太好,像刚学写字没多久的样子。帕子上那个“愿”字还少了两笔,自己后来教了朱朱好几次,他才把这个字纠正了过来。


子辛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朱朱的帕子在姬府被发现,而且明显是自己与他在一起前写的。“愿助将军实现所愿之事”,朱朱进宫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姬家探查情报?前段时间发生的早已被这段日子恩爱所掩埋的匕首一事,朱妲己为姬发求情一事,姬发越狱一事,通通一股脑的翻涌了上来。


有冷汗从子辛掌心渗出,他压着满心的震惊、不安、愤怒,强迫自己认真读竹简上的内容。


竹简上的内容像是一份日常的手记,寥寥数语,大意为今日与公子相谈,坚定了我推翻商王暴政的决心。不过用语隐晦,单就这样读看不出谋逆之意,但手记的主人是姬发,结合现今姬发所为,意思却很是清晰明了。


朱朱的帕子夹在里面,手记中提到的公子,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指的朱朱了。落款时间是大概两年前,朱朱还未入宫之时。

汹涌而上的各种情绪让子辛甚至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证物的真实性。


他拿着竹册手帕的手不断颤抖,止都止不住。朱朱不单助姬发入宫探听消息,甚至,甚至连推翻自己政权都是他的本意。


一向遇事冷静的子辛,头脑里像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他瘫坐在榻上,眼神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手紧紧抓着竹册手帕,却止不住颤抖。


若只是被姬发威胁或者只为帮助姬发而进宫收集情报,子辛还会相信朱朱后来站到了自己这边来。只是,推翻自己的商朝,本就出自朱朱自己的意愿,甚至于姬发都是被他影响的,子辛就怎么都无法相信朱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朱朱,朱朱由始至终都不曾站在自己一方。这个认知让子辛猛的一震,肖将军所述的军中出了内奸一幕,像星火般在脑海中闪过,让子辛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军中的内奸是朱朱?孟津是他与姬发共同设下的陷阱?!


子辛强迫自己冷静,重新回想一切细节。朱朱偷偷来到军营,理由是担心自己的伤,却参与了太行山一役的策划。那天早上自己让朱朱先吃早饭而朱朱却略微焦急欲言又止的场景忽然闪入脑海。


只是,太行山一役,伤亡惨重的是姬军,这点让子辛无法解释,不过细想之下,姬军虽伤亡严重,却并未伤及根本,姬发更是在乱中逃脱后好些天寻不到踪迹。是他与姬发合谋的苦肉计吗?以此获取自己在策略上全面的信赖。以朱朱这两次展现的谋略才能来看,子辛更愿意相信,太行山之事是朱妲己与姬发谋划的,而不是一个巧合。


而这次孟津一事,更是朱朱直接提起的,否则自己早就撤兵了。


自己竟然真的就顺着朱朱的暗示走进了圈套,还派重兵埋伏孟津,最终被早已准备好的姬家一举歼灭。将士伤的伤,死的死,整支军队锐减到战前的十分之一,士气全灭,根本无法再战。


通敌叛国,呵,那是轻的表述了,朱朱一开始就是打算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自己竟然被朱妲己和姬发整整玩弄了两年,还傻到深爱上了朱妲己,不能自拔。


若说匕首之事、为姬发求情、姬发越狱这些事把子辛一步步逼到悬崖边缘,那现在这条丝帕,便是最后一击,把子辛推落悬崖,坠入绝望的深渊,万劫不复。


子辛今夜第一次,没有在主帐里留宿。

 

留宿在副营帐的子辛一夜没合眼。今天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虽然满脑子胡思乱想,理智还是让子辛开始怀疑起这些东西的直实性。


这份信物是在姬家一处别院找到的。姬发越狱后对姬家在朝歌的府邸院宅的搜查就开始了,虽说这处别院当时并没有查到,但这些东西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巧合得让人生疑。


帕子绣的是朱朱的名字,这个要冒充不难。字倒确实是朱朱的字。只是,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吗?姬发要离间自己与朱朱?子辛并不知道姬发对朱妲己的心思,因而觉得离间一说并不合理。思来想去,那些发生了的事全都指向朱妲己与姬家是同谋一说最为合理。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推想,子辛一时也理不出其他头绪来,军中事务、朝中变况让子辛抽不出太多精力来好好处理这件事。商军伤亡严重,兵士无法再战,惨败的消息很快会传回朝歌,本就不稳的朝政人心会雪上加霜。必须得在局面完全无法收拾之前赶回去。


所幸,姬军并没有乘胜追击,虽然这个这么有利的时机里不乘胜追击让子辛觉得异常古怪,不知姬家这样做是在筹谋什么,但子辛已经没有精力考虑这些了。重创的军队、损失的战力、朝歌即将出现的混乱局面让他决定明天天明时便全军撤退回朝。


当晚,子辛还是回了主营帐。


虽然在进去前,他在帐门前犹豫了很久,实在不知要如何面对朱妲己。愤怒吗?愤怒。悲伤吗?悲伤。痛恨吗?痛恨。绝望吗?绝望。几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像蚕蛹丝线般,把子辛团团包裹住,不知该如何宣泄。

 

帐门掀起,主帐里空无一人,朱妲己不在?


屏风后传来细微声响,子辛转过去,看到朱一龙正站在沙盘前摆弄着上面的标识。朱一龙这几天都自责般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他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心情帮什么忙,真的闲得无事便摆弄一下茶具或者沙盘。


听到声响,朱一龙抬起头,见是子辛,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最终抿了一下唇,叫了声“大王”。


人绝望起来,看什么都负面悲观。见到朱妲己站在沙盘前,子辛便不由处主的觉得朱朱果然是深谙兵法一道的,孟津一事必不是巧合,再见到他看到自己时明显的愣怔,子辛更觉得他是心虚,怕自己发现什么。


子辛望着他,冷冷说道,


“收拾东西,明天就撤军回朝。”


朱一龙明显感觉到了子辛的冷漠,不是那种疲累时的无精打采,而是一种心凉透了的冷漠,像死了一样。


这一场仗对子辛的影响如此大?子辛的表现超出了朱一龙预期,他上前几步,拉住已经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子辛,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一下。


“大王,这一仗,嗯,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你不要。。。”


没有排演过,朱一龙一时说不出什么动人的安慰话语,语言组织得七零八落,听在子辛耳朵里不像是安慰,反倒像是挖苦。


压抑在心底的不满悲愤伤痛像瞬间被点燃,还没等朱一龙说完,子辛已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身朝他大声吼道,


“不要什么?不要难过?还是不要怪你?不要怪你设计了圈套?啊?”


“。。。大王,你,你在说什么?”


“吾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得很!”


“我,我真的不知大王何意。”


朱一龙被子辛突如其来的怒吼弄得怔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子辛也没有再说话,掏出带在身上的帕子狠狠甩到朱一龙面前。


朱一龙略带疑惑的看向帕子,却在看清上面的字时僵住了。


自己很久前写给姬发的信,怎么会在子辛手上?!


朱一龙抬头惊恐的望向子辛,他是怎么发现这信件的?他还知道了些什么?


看到朱一龙的反应,子辛觉得身上的血全都凝住了,心中那份对这条帕子真实性的怀疑一瞬消散。他冷冷问道,


“朱朱可认得此物?”


“。。。。。。”


朱一龙不出声,全身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既然这份信物能落到子辛手上,以他的行事作风,想必已经调查过了不少事情。以探子身份入宫助姬发,是朱一龙最不愿子辛发现的事,虽然最后已不再为姬发搜集情报了,但朱一龙无法否认在停止情报搜集前,自己利用子辛给自己的特权为姬家获得过不少信息。对于这件事,朱一龙一直是有愧疚的。


只是,朱一龙一直以为,两人已互通心意,自己也不再为姬家效力,自己曾经为姬家当过探子的事也应该可以翻篇了。想不到,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人从未真正相信过自己,要不然怎么会继上次姬发越狱事件后还一直在调查自己,甚至翻出了这样的物件。


“你。。。竟然还在调查我?”


“是啊,要不然吾死了都不知道是被朱朱玩死的。”


“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信任?这可是当年朱朱进宫的目的?”


“我。。。”


朱一龙想否认,但自己一开始进宫确实是另有目的这个事实,让他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任何否认的话来。他定定的看着子辛,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便是了?”


“我。。。我现在是站在大王这边的,我已经不再帮助姬发了!”


眼看着子辛步步相逼,为了挽回他的信任,朱一龙情急中喊出了这话,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慌张的看向子辛,希望他没有留意到话中隐含的意思。


“不再帮助姬发?呵,好一个‘不再’。所以,朱朱当年进宫来就是为了帮助姬家,是吧?”


子辛一下子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那半句话,心里在滴着血。子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他就是想听他亲口否认一切,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然而,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再怀疑了,眼前的事实告诉了他一切都是真的,真实得彻底,真实得可怕。


朱一龙不再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他看着子辛变得更为阴沉的脸色,眼里的光在渐渐湮灭。


营帐内无比压抑,子辛紧紧皱着眉,不再说话,转身大步走出了营帐。


子辛也不知道今夜这一场架是怎么吵起来的,他现在唯一觉得的是,心很累,累透了,累得什么都不愿再去理会。


走向帐门的背影依旧挺拔,随着步伐移动,一滴晶莹水珠却不知不觉落下,随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TBC—————

小虐怡情,这算是小虐吧?算吗?

剧情竟然写了六千字,以前都只有肉能到这个段数,突然骄傲。

我们下周见,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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